月影西斜

失踪人口

【伪装者/诚楼/楼诚/无差】我心安处 篇章壹

许久不见,不晓得还有没有人在等我呢~

首先交代一下近况,lo主呢年前填完了拨云见日的正文,原打算长假里多少码点字的,结果么自然是懈怠了,再加外公外婆都卧病在床就更没啥心思了

然后呢,lo主在假期里还十分荣幸地参加了一个诚楼合志《城下危楼》,于是刚开工就一门心思写稿子,当然,目前已经定稿了,三宣应该也都看到了吧~~~

接着是今后的计划,首先还是要填三个拨云见日的番外,然后会开始搞后续文,不过要先重新做功课,因为先前做的相关资料找不到了Orz……

最后是关于这篇文,其实本来番外的明台篇开了个头,结果突然有个脑洞就决定先把这个搞出来,以及“我心安处”当做短篇集的大标题,今后有啥诚楼/楼诚的小型脑洞都会放在这个系列下面,所以不定期掉落~

啰嗦了半天,那么,正文奉上~~~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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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安处

篇章壹

阿诚重又进屋的时候看到明镜正兀自出神。

她似乎已经略微缓过些劲儿来了,面上也倒还算好,只唇色淡淡的,此刻披了件外衣倚着身后软枕靠坐在床头,垂眼望着自己摊开的右手掌心。

“大姐……”阿诚走过去轻轻地喊,把手中尚且蒸腾着热气的瓷碗递给明镜,柔声道,“这是阿香刚煮好的红糖姜汤,驱寒暖胃的。”

明镜便伸手接了,也不喝,只捧着搁在腿上,眉宇间颇有些犹豫不定的神色,半晌才抬起头来望着身边垂手而立的阿诚,嗫嚅着问:“我刚才……我刚才明楼打那一下,是不是打的很重?”

她哪里是真的在问阿诚呢,那时分明感到掌心火烧火燎,手腕也几乎震得发麻,自然是用足了十成十的力道,单看挨打的那个一个踉跄还歪了半边身子就知道其中厉害。

初时的悲恸与其后的震怒都已渐渐消褪,从阿诚隐晦的话语中也大致勘破了事情的原委,明镜多少为自己的不理智和歇斯底里而觉得有些难堪,可更让她无法释怀的是那时明楼眼中巨大的痛楚。

明镜想,那绝不会是因为肉体上的疼痛,或许是为着自己对他的种种猜忌与质疑,又或许是为着接下来即将说出口的伤害。

此刻再回想起当时情景真是有些后怕,身后有虎视眈眈、不怀好意的敌人,面前是不明真相、咄咄逼人的至亲,生生顶着那样巨大的双重压力却圆满成就了这出好戏,明镜都不自觉要替明楼捏上一把汗。

可,戏虽留给了该看的人,伤却终究是要自己揣着的。

明楼究竟是怎样的人,她这个做姐姐的心里其实并非不明白,只怕从来都是看重身边至亲要远胜于自己的,可他这样的人却偏偏在被最信任的亲人怀疑时不仅半句分辨不得,还要违心做出截然相反的姿态来。

话语便如同世上最锋利的刀剑,先被伤再自伤,心里该有多痛呢?当时的明镜是在气头上,自然没有觉出什么,可到了此时就慢慢体味出个中滋味来了。

一旁阿诚瞧明镜神色转了几转,眼中愧疚愈浓,心里却多少觉得欣慰了些。

方才他送明镜回来后就赶紧宽慰了几句,虽不能讲得过于直白明了,但想来大姐还是能明白是非曲直的,原本盼着明镜能谅解明楼的苦楚,谁知她嘴上仍旧依依不饶的样子,阿诚几乎要在心里替大哥喊冤,可现在看来终究是姐弟连心的。

“大姐,没事的。”他抚了抚明镜手背,接着道,“那一下不算什么,大哥他受得住的,您别太担心了。”

明镜虽知阿诚这话只是在安慰自己,但到底还是受用,便觉得稍稍好过些了,又听阿诚似笑非笑道:“何况大哥他这段时间挨巴掌也不是第一回了,早该是习惯了吧。”

这话分明是在调侃明楼最近常常挨打,明镜再憋不住,指着阿诚笑骂道,“哎哟!你真是跟他久了,嘴上功夫也愈发了得啦!”

阿诚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,只劝她趁热把姜汤喝了,明镜这才摇着头一口口把净白瓷碗里温热的琥珀色喝掉。两人又叙叙聊了会儿,阿诚见外头天光渐沉就起身告辞,临走时被明镜支支吾吾叮嘱了几句,最后出门时手里拎了罐红糖姜汤。

早间的倾盆大雨已收得差不多,只伴着刺骨寒风飘落下零星细雨来。阿诚本想去黎叔那里看看明台情况如何,但又生怕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意外,最终只兜兜转转买了些吃食就直接开回了他们作为临时住处的酒店。

房间里昏暗的很,阿诚开灯四处看了看,一切都维持着早晨离开时的样子,显然明楼并没有回来过,只怕此刻应该是同汪曼春在一起,也不晓得要弄到什么时候。

他把从家里带来的罐子和其他吃食都搁在餐桌上,大半天没吃东西却也没甚胃口,只觉身上又累又乏,便索性和衣歪倒在沙发上出神,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。

这一觉倒是长久,只是睡的不沉,总感觉迷迷糊糊,待察觉到门外动静时几乎是立刻从沙发里跳了起来,下意识地抽出了别在腰侧的枪,悄无声息便到了房门口。

“是我……”

低沉沙哑透着虚软无力的嗓音隔着一层木板传进来,阿诚没来由的心里一跳,立刻收了枪去开门,只觉眼前一晃,却是明楼直挺挺倒了下来,他迅速跨前一步伸出双臂才堪堪将人接住。

“大哥!”阿诚声音都有些发颤,只觉圈在怀中的人冷得要命,衣衫竟还带着潮气,再一嗅,鼻腔里便慢慢冲进一股烈酒的烧灼。

“大哥,你还好吗?”

阿诚又问,语气中全是担忧,被问的人却只是在他颈畔长出一口气,几不可闻地叹息道:“阿诚……我好累……”

寥寥几字却道尽辛酸苦痛,叫阿诚瞬间便红了眼眶,缓了缓才勉强道:“我先扶你进去躺下吧。”

哪知明楼却完全不为所动,只管把身体的所有重量都交托给阿诚,后者被压得晃了晃,几乎快要站不稳,而此时套房的大门还敞开着。他既心疼又无奈,只得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倒退了几步,又转了个身,这才用力往后一踹将门重重合上了。

抱着比自己略微高一些再沉一些的人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情,才一小会儿,阿诚已经觉得手臂酸得发涨了,腿上更像是挂了千斤重的铁块般迈不开步子,只得紧咬牙关维持着目前的姿势定在原地。

屋子里安静的很,只有他们轻缓的呼吸,时间的沙漏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。阿诚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,直到当真觉得快要撑不住时才又开口道:“大哥,我们进去吧。”

见对方依旧不愿意动弹,他转而道:“我从家里给你带了阿香煮的红糖姜汤,热一热喝了吧,好歹去去寒气。”

明楼听罢果然有了些反应,犹豫再三后问道:“大姐她……还好吗?”

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,也特地请苏医生来看过,说是身体没什么事情,后来喝了姜汤就睡下了,你别担心。”

“那明台的事情……”

“你放心吧,我已经大致交代清楚了,大姐自己有分寸的。”

明楼便轻轻应了,脸颊有意无意地在阿诚肩窝蹭了蹭,随后又叹了口气,艰难道,“阿诚,我打了大姐……长姐如母啊,我却竟然动手打了她……”

阿诚怎会不知道明楼心里难过,于是适时截了他的话头,抚着那人日渐消瘦的背脊道:“你当时是出于迫不得已,大姐她是明白的,这不还特意嘱咐我给你带了姜汤吗?”

“真的是大姐叫你带给我的?”明楼很是狐疑,按道理来说,以明镜惯常的脾气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自己,于是他离了阿诚怀抱转而自行站直身子,一脸不可置信地追问道,“她居然没生我的气?”

“怎么没有生气?都不许你回家呢。”

“你刚才明明说大姐让给我带姜汤的……”

“是啊,可我也没说大姐她没生气啊。关心归关心,记仇归记仇嘛。”

明楼见阿诚满脸无辜,突然便生出些懊恼情绪来,忍不住瞪着眼睛不满地咕哝道:“你小子嘴皮子真是愈发利索了……”

“大姐也是这么夸我的。”

“哼,也不知道跟谁学的。”

“我成天跟着大哥,自然是跟大哥学的。”

阿诚回答的理所当然,又见此时明楼被堵的哑口无言、一脸吃瘪的模样,悬着多时的心终于缓缓落地,低低笑了声就去解他大衣扣子,明楼便顺着动作脱了厚重的外衣,再脱了西装上衣和马甲,顿时觉得舒坦了许多。

“喝点姜汤吧,驱寒还暖胃,那么多酒下去我真怕你胃吃不消。”阿诚边劝他边把脱下的衣服一件件妥帖地挂起来,转身却见明楼正扯了领带往床边走,于是跟过去笑着揶揄道,“怎么,大哥昨儿晚上没睡?”

明楼哪里会听不出来阿诚话里的意思,警告似地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真是越发没规矩了,见好就收得了。”说罢一屁股重重跌坐在床上,身子软软地就倒下去了。

阿诚在他身边坐下,见明楼已是阖了眼,当真满面倦意,忍不住敛了笑意,微微蹙眉道:“真的一宿没睡啊?”

“一晚上都在陪汪曼春演戏,几瓶酒下去,她醉了睡着了,我却清醒得很。”明楼仿佛是抱怨,接着翻了个身,背对着阿诚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小声咕哝道,“也不知怎么的,这会儿见了你反倒犯困了。”

阿诚愣了愣,浅淡的笑意便在眼角化成了春风。外头天光微亮,他看了看挂钟,也才六点不到,时间尚早,于是取了条毯子便也挨着明楼侧身躺下,他将织物轻轻盖住两人的身躯,随后再把呼吸渐缓的人小心揽进怀里。

明楼似乎已经有些迷迷糊糊,下意识往后拱了拱,鼻腔发出轻微的叹息,仿佛极为满足的样子,阿诚便觉心里一片柔软,伴着那人绵长的呼吸缓缓阖上了双眼。

---------------篇章壹 完---------------

来来来,让我看到你们的红心蓝手,并且期待你们的评论~

预告:下次投喂拨云见日番外之明台篇~(应该2333333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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